SEVEN

真身是赛文奥特曼,人形时写叶蓝,变身后在天上大肆咕咕。

今天也带小蓝走亲访友了(一)

嗯……每次除了叶蓝还会有一个cp

有王乔!

不会虐!!是一个架空的略西方但大家都是中文名的故事 所以忽略一下时有时无的翻译腔?小蓝受到要人命的诅咒 叶修为了救他不断走亲访友(?)



(一)

“宝宝,给大家说一下你看不了小猪佩奇气得砸电视的事情呢?”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顶着乔一帆惊恐的眼神蓝河匆忙解释,“那是魔力暴走!”

“而且那时候我都十岁了!”这句话是对着叶修说的,像是很自豪一样蓝河挺起胸膛,“那会儿我都看赛尔号了!”

众人:……

乔一帆迷茫地微笑着,眼前是他的老师和师母——也曾经是师兄。这两个人噼里啪啦跑到这座山say hi的时候,王杰希失手砸碎了这个月第三个锥形瓶。就这点来看,这对拜访邻居的频率还是比较高的。

这两个人看起来只是纯粹闲的慌,当他们享用完午餐又吃了晚餐,纷纷拜倒在乔一帆拿手的黑森林小蛋糕之后,目的不明地开始闲聊起来。

“追忆往昔。”叶修强调。

而王杰希很干脆,那双大小眼饱含思考地看了叶修一眼,徐徐拿下魔法帽示意乔一帆拿到卧室去挂好。同时叶修很满意看见蓝河甩着尾巴跟去了。

“说。”王杰希言简意赅,并很惊讶看到叶修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对荣耀女神发誓,他上一次见到这副表情明晃晃挂在对方脸上时,是嘉世叛乱者的挑衅直接怼到了他面前,

“小蓝的诅咒没法再拖了。”

叶修只是这么说完,两个人就同时陷入了沉默。

晚风吹进客厅,烛光轻轻摇曳起来,照得银刀银叉有种不合时宜的暖意。这座王杰希亲自挥着魔杖垒起来的城堡里,钟声连续敲了九下。魔法师注意到叶修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面露无奈。

而就在此时,走廊尽头传来匆忙又无序的脚步声,似乎预示着那两个聊着八卦离开的男孩遇上了什么麻烦。

“别急。”叶修恰到好处阻止了王杰希起身的步伐,然后叹了口气,食指竖起挡住嘴,轻声道:“嘘——”

随着乔一帆匆匆跑来,绿眼睛的男孩看到自己两个老师同时站在面前注视着他,却也顾不上了,只是舔舔唇,疑惑又惊慌道:“蓝河他——”

刚才他们好好走着,正聊到“微草后山上究竟有多少吱哇乱叫的木精灵”,随着九点的钟声响起,蓝河正说着话的嘴突然长大了一倍有余,接下来的场景就仿佛他突然被人使了个变回原形的咒语似的,耳朵从头顶冒了出来,手臂上毛茸茸覆盖了一厚层。乔一帆见他短短一秒内变成一只两人高的猛兽,弓起身子摆出了攻击姿态。

“蓝河……?”再设防的人都会被此刻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乔一帆本能抽出刀,却怎样都无法下手,只能飞快回转身子朝另两人所在的地点奔跑起来。不出所料,蓝河一边吼叫着,双目怒睁,紧紧跟在乔一帆身后,只待对方一有疏忽就咬断猎物的喉咙。

叶修上前一步挡在客厅门口,从不离手的那把伞里抽出一根火红色的魔杖来,对着追赶乔一帆而来的蓝河连下几个除了禁锢和昏睡外无伤大雅的小咒语,接住了软软倒下的男孩。然后他回头冲另两人笑了下,语气是恐怕本人都没发现的微妙自豪感:“早知道就不教他这么多了,省得本事忒大,谁也制不住。”

“老师,蓝河这是……”乔一帆面露担忧,名为雪纹的太刀飘飘忽忽垂在身侧。看来这个善良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好朋友使上个一招半式的。

而此时叶修的怀里软趴趴躺着一只雪白的小豹子,肚皮朝天袒露着睡得比谁都香。用评论肉食类猛兽的眼光来看,他无疑有些营养过剩了。王杰希脑袋里不知怎么就好奇上叶修究竟给自己伴侣喂了什么,造成了蓝河这种肉嘟嘟的局面,而更神奇的是,从人形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发胖迹象。

“回神了大眼儿。”叶修托了托蓝河的屁股,好让他在怀里睡得更自在些,“不要总盯着别人家的看。”他一本正经强调,好像之前沉着脸说“诅咒”的那个另有其人似的。

乔一帆探头看了一眼,忍了半天,偷瞄王杰希好像没什么大反应,于是到底还是伸出手去…

大肆撸了两把那雪白色的肥肚皮。

蓝河于是欢快打起了呼噜。

在场的其他人却谁都没法像他那样舒坦,乔一帆依依不舍放下手来,知道这不是一个开口的好时机,却也不由再次提问:“蓝河怎么了?”

王杰希抽出魔杖,那根墨绿色以特殊扭曲程度而闻名的魔杖尖端发出几点浅淡的光来,把蓝河从头照到尾。

那根粗尾巴不安分地甩了几下,于是光点追逐着再次把它包围了。

乔一帆屏息。

良久王杰希才再次点了点魔杖,那些光凭空消散,他思索了一会儿,对叶修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我最近听得够多了,先来份好的吧。”叶修说着,手不由自主一直轻轻揪着蓝河背毛。

作为医者这么多年,王杰希向来极少说一些有的没的,于是直接开口道:“我可以让他这样的状态多维持一会儿。”

瞧瞧,这已经是好消息了。叶修把那团毛球往怀里窝了窝,“嗯哼,大眼儿,还能说些更没用的吗?”

“我假设你已经注意到了——”王杰希没有计较对方的讽刺,“这个诅咒会分阶段在蓝河身上体现,延缓下一阶段的到来,差不多是我们目前能尽的最大努力。”

“坏消息呢?”叶修反问。

“我认为他现在的状态,离最终阶段不远了。”

“啊!”乔一帆惊呼,“那……”

他剩下的话截在肚子里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对面那个男人,这个大陆上普遍被人认为最强大的魔法师皱着眉头陷入深深思考中。

叶修哪怕愁眉不展时也是好看的,黑眉亮眼、鼻梁英挺。此时他身上的气势就是最强者的气势,他的脚下踩着这世上已知的最全魔法,他的伞撑到哪儿,哪儿就是平安富足的。

而今天,有一件事让他苦思冥想,思路全无。

乔一帆的心被狠狠揪紧了,他听见自己声音干涩且嘶哑:“最后会……怎么样?”

叶修突然笑了笑,解下腰间的布袋子,拿出一杆子烟叼在嘴里,模模糊糊道:“会变色。”

王杰希:……

乔一帆:……

“而很不幸——”叶修进一步解释,“小蓝只想要自己是白色的,而不是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颜色。”

“走了。”他说到这里转过身,和一脸莫名的两人告别。乔一帆已经不记得上次叶修把背影露给别人是什么时候了。

“我赶着给小蓝找染发剂去呢,下次再来。”

这一天罕见地打了大雷,灰蒙蒙的天将雨未雨。叶修怀里抱着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毅然决然走进那片仿若足够吞噬天地的夜色中,他穿着,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石碑。

雨下起来了。

于是叶修脚步顿了顿,转回身,像之前要走时那样的毅然,他说——

“哎呀雨这么大,我们明天走哈。”

王杰希的脸更僵了。

乔一帆忙领着叶修和蓝河去客房,沿着走廊一路墙上画像里的人都探着脑袋看他们。甚至有位女士尖着嗓子,深情劝阻他“不要去别的男人房里”。

“抱歉老师,他们只是……”乔一帆到了客房门口匆忙道歉,而叶修只是无奈地瞥了对方一眼。蓝河被他挂在一只胳膊上,另一手空出来给乔一帆点了一团暖暖的光,足以照清男孩回去的路。而这时候乔一帆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不只是个为爱人操心的患者家属,更是他的老师,那位大陆上赫赫有名的英雄。

叶修并不需要任何小心翼翼的安慰。

乔一帆匆匆回到主卧,王杰希坐在床头翻看一本大部头,厚厚的星星暗纹长袍皱成一团被随意丢在床角边。

“老师,下次衣服要放好啊。”他弯腰捡起那件袍子,犹豫了下,捻着手里那团厚重布料问王杰希:“你觉得是真的吗?”

“你叫谁都是老师。”王杰希却难得开起了玩笑,随后答道,“变色是真的。”

乔一帆挂好衣服,去浴室随意洗漱了下,窝进厚厚的被子里长舒一口气,这才把刚才一路上揣在心里的忧虑全盘托出。

“变成什么颜色呢?是黑色吗?”他面朝王杰希那一边,余光一晃见窗外又打起了雷。“真的是黑色?不会吧。”他轻声重复着自问自答。

尽管他老师现在的表情告诉他——是的,没错。

荣耀大陆上只有一个种族是通体漆黑的,《格拉瑞故事集》——这是一本幼儿启蒙读物——就流传着千年前一位女巫的诅咒,她诅咒这个种族世世代代从血光中破天而生,最终也将注定死于鲜血。

如果等待着蓝河的最终结局是魔化成黑暗动物,那他的理智、善良、快乐,一切光明面都将被吞噬,成为心中只存在杀戮的野兽。

而所有人都知道,蓝河是一个多么好脾气又活泼的孩子。

“我认为你应该休息了。”王杰希用一种“爱卿你丝毫勿虑一切有朕”的语气说道,“总会有办法的,而现在,22岁的男孩应该优先入眠了。”

“我一百年前就满22了,亲爱的老师。”乔一帆宣布道,“实不相瞒,我认为您还记得三个月后就是我123岁生日。”

“是的,我记得。”王杰希摸来一根书签夹在书页里合上,侧身为乔一帆掖被子,“在那天会把你所有朋友都请来的,我发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做担保的是他的老师,是爱人,同时那另一个正在出力的是曾经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慧眼识珠人,无论怎样,乔一帆都只能说:

“是的,我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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